底层草根

男,闽籍客家人。一个标准的中国稻草人,一个受尽被欺凌被侮辱的中国底层草民,一个日夜强烈渴望过上、自由、民主独立尊严生活的无家可归的中国人。
正文

五十知天命乎?

(2013-12-10 16:45:52) 下一个

五十知天命乎?
 
今夜半轮月独自踌躇地走在灰灰蒙蒙的天空,只有偶尔几粒不见经传的星星犹如塞门牙似的啮贴在这委实不属于它的世界,既 不能放射它生命中的光和热,又终不能在明星灿烂的舞台比一下高低?他来到这个阔大而又浩渺的苍穹干什么呢?这浩大的苍穹哪还有容得下它的位置呢?本属于它 的位置很久以前就已经被人牢牢地占据着,此时此刻,难道它自讨没趣,要和这半轮孤月较劲,还是彼此之间怜香惜玉一般惺惺惜惺惺呢?
深秋也已经发出了警报,说漫长的冬季早作好了充分的准备,血染的红枫纷纷坠落成泥便是有力的明证。天气预报呲嘴咧牙如是说,明天将要来临,暴风雨开始登 陆,千万要提高警惕,保卫自己,保卫自己狗屁不如的草根生活。稍有不慎,太平洋的风顷刻以柔情似水的甜蜜把你吞噬的连骨头都不会有丁点留下,家人梦里寻回 千百遍、哭嚎诅咒万千遍也是枉然,只有把伤悲的泪水喂养西北经年的干旱,但沙尘暴依然快马扬鞭,岂能理会你这么点可怜兮兮、神经兮兮的慈悲情怀呢?
雾霭与阴霾共长天一色,蹒跚与奔驰至爱狂泻。潦水尽而寒潭枯,烟光弥而暮山莽。
五十知天命乎?知乎?智乎?智乎?知乎? 把记性远远抛在黑海的我,蓦然回首,忽地一惊,今天竟是重阳,今天竟是我这只笨拙而又原罪纵横的猪意外坠落于世也有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了。五十光阴轮 回,是不是如今夜的半轮月,只能走在灰灰蒙蒙的大地呢?或者像那几粒名不经传的星星在这个老气横秋的国土继续在寻觅、寻找呢?直至这颗苟延残喘的生命悄无 声息地消失的一干二净,不留下任何痕迹,也不带走丁点的风轻抚和慰藉我本不应存在的生命呢?我无从知晓,也无过多的精气去追问这一切,更无借神力的威凛爬 梳我的昨日、今朝和无法确知的明日,因为阴阳不定的变数打我有记忆以来,甚至连我的眼睛尚未睁开、尚在娘胎里的时候,便不是这个世界因我的来到而不存在, 也不是因我的消失它便随风飘逝,更不因我不滴落在这个世界它就停止了自行运转的规律,日升日降,月冷月热,年悲年喜由不得你来做主。荒繆的怪念从来是留给 梦魇之人的淫语,醒眼睁开的人从来不会把梦魇的淫语当作圣典法宝在心头经久萦绕、荡气回肠,不过是偶尔的拾捡瞅上一眼,瞬间,迅速遗弃,憾缺于是成为星火 不息的亘久话题。
但我却不能做到如此俨然豁达与大度,也终究丧失这份神情和力量把它遗忘在边隅,让它嘤嘤哭泣,以漠然的心境昂首挺胸从 它身旁走过,我亦非是多愁善感之人,也非是冷血动物。许会便是那种掺杂着多种血液的梦魇遍布之人。之所以有如此之多的梦魇在我心魂遍布,我自当理应以悲怆 的情怀谢主隆恩,不吝赐给我黑洞宏阔的年代。喜怒哀乐使我领略了这世界万种风情和难以计数的不安与骚动,不安与骚动因此提前把我的眼睛擦得雪亮雪亮,涮洗 得透亮透亮,陶冶得晶亮晶亮。但始终是与天山的雪莲绝缘,与长白山的清流阑珊阻隔,香格里拉于我不过是中足溃败的幻梦。漫夜的浓黑是滋养我体格的健壮,终 年的风沙是我一日三餐的五谷杂粮,四季的淫雨是我每日必不可少、必不可缺的汤饮,卷席浩漫的烟尘是我精神与魂灵醉酒当歌的美味佳肴。我身体的长成和我思想 的成长凭借着这一切无法、也无力拦阻的百货杂品,农药尽透和淫浸的百货杂品,把我圈养的日见肥硕,日见剽悍,在生吞活剥的艰难挺进中,不由得把我自己锻造 成了特立品行与个性满浸的人和猪结合的器物,把生锈和短路的思维千丝万缕缝结,焊他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挑肥拣瘦,去芜存精,竟然把我肥硕与剽悍的身材 又变成变成林妹妹、豆腐西施杨二嫂的肋骨随处可见、可摸、可弹奏和可拨弄的瘦肉猪,然终不是、终成不了超市里的抢手货,终上不了标价惊人的柜台和橱窗,供 大妈们倾巢出动的紧俏品种。只因为我这身瘦肉是经过垃圾成堆、废品成山、溃疡成河的反复打磨、加工制作、深刻细化而成,是经过天朝国十毒俱全五脏腐烂六根 溃败而四肢被冻得拔凉拔凉“正统”和“高贵”的教育、教化,且这肉又显得尤为昂贵,昂贵成国宝珍稀物种,嚼不透、煮不烂、炖不熟的豇豆。人们又怎么会、怎 舍得割下自己丰乳肥臀的赘肉再往自己臃肿的再也难以迈出脚步的身上添砖加瓦呢?反对与拒绝、阉割与封杀无疑是最好也是最佳的选择。况且,我这紊思不乱的瘦 肉一旦吃起来、啃起来、品味起来是实在难以入口的,难以噎下,更难以在满肚肥油舞蹈的肠胃温馨消解。倘若叫上120送往医院急诊,众所周知,医院的门槛哪 能说可以自由进出呢?除非你是高富帅、官二代或是郭美美,论当别论。善于节食美容的人们自然有了正当的理由,把我这只千锤百炼的瘦肉猪关进疯人院,不!这 还不够,远远不够,最捷径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以宜将胜勇追穷寇的大无畏革命昂扬斗志把我扔进混浊到八千米深的黄浦江和那些倒海翻江卷起来的同伴并驾齐驱, 喂勇敢无比、壮怀豪情激荡的鲨鱼,足可以饱餐一顿,然后,再将鲨鱼英勇起义枪杀,成w星级宾馆美丽的餐饮,两其全美,何乐不为?何乐不为哉?
我知道我早已不属于普通大众的一员,任何普通的一员都知道我是一只尚能思想、尚能用眼睛打亮这个世界的灵长动物,就是 因为那悬挂脑袋两边摇晃不停的耳朵,一有风吹草动,丝丝入扣、魂不守舍地进入了血液沸腾的头颅之中,无数的神经细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腾与滚动,这对善 于跳蹦迪或跳“忠”字舞的人,怎么会、怎么可能走入他们的视野之中呢?他们有神的光环在艳阳天的大道上金光灿烂,他们有整齐的步伐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 太阳气高昂扬蛇鼠一窝的庞大人群,坚硬的稀粥之泥沙俱下庞大人群。而我这条笨拙而又反应迟钝的猪,虽说是时时刻刻脑充血,时时刻刻自身把瘦的出奇的肋骨当 做钢琴弹奏,哼哈着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太阳就是毛圣主,毛圣主领着我们不断地向前趴倒,把江河大地砸他个稀巴烂、撕他个粉身碎骨浑不怕。羸 弱的身体惯于严重缺钙缺氧的我,自然一不小心着凉,泛殇地左边感冒、右边发烧、中间头疼,于四肢软趴趴悲壮境况之下,地动山摇的一个喷嚏,作为打盹和放屁 时的催眠曲,叫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却把皮扒了八十八层,也无法无力把北寻找。犯上多思症的我,于是,终不能不把我这只在灰蒙蒙天空下长成的猪,丈量足下 的位置和语言的空间。但这个尺度又该如何把握?如何掌控?尽管我是知道的,且心智透明,到我这条猪被送到天朝国屠宰场的时候,也在劫难逃、也只能在这个旮 旯里、臭气熏天的场所摔、滚、爬、打,别无选择地ok一声终结我有限的生命。
梦魇与理想沆瀣一气,荒诞与美妙同流合污。阳光与阴霾并驾齐驱,牢笼与奔放地老天荒。
我无法抗拒也无力抗拒我不来到这个世界,这个权利从来不属于我,这个专利属于父母,我也无权过问我的父母有什么理由要 把我生在这个始终是满目疮痍令人不堪回首的大地,不把我生在自由美丽而又充满人性尊严与精神自由的的国土,令我一离开母亲的襁褓,甚至还在娘胎里就仿佛听 到做母亲的长长的悲凉呼吸,说我将要面对、必须面对强盗与流氓、政客与小偷、嫖客与婊子漫天狂舞的世界。使我变成一只令这个世界顿生厌倦、经久懈怠、况久 慵懒的猪,但愿长醉不愿醒的猪,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的猪。在我被抛到这个世界不久之后,所有的一切无一例外得到验证,得到悲 痛交加的惨痛验证。我踏着血腥与恐怖的大街小巷,行走在黑夜走在白天的田埂上,俯瞰在一江春水向西流岸堤边,看红袖章们狼性的无以复加的血杀比拼,望着一 个又一个鲜活活的生命转瞬四肢不全五脏倾出竟无人收尸和掩埋地结束,用惊悸疑虑而又颤抖的眼睛不明也猜想不透我的父亲为何会被人批斗,我的母亲长长的秀 发,转眼整个头颅沟壑纵横,无一块完整地闪亮,且将我的父亲一脚恨恨地踢下台,家人竟不敢公开地血流喷射的父亲抬回家。本性自然的我是无意想去知道这其中 一切的究竟,无意对黑烟浓密冲天的大地探他个水落石出,无意对所谓的孜孜不倦的执着打破沙锅一竿子揭到底的精神勇气。我就是我,我不可能成为别人,就像他 人也不可能成为我,平静祥和安宁的生活理应是构成我生命的全部与及生命全部的能量,我无意去干涉任何一个人的生活,就犹如我拒绝他人的意志强加在我的头 上,迫使我就范,甚至于万般无奈的窘迫下,将思想与情感束手就擒,成为时代被奴役的俘虏,恐惧不安地将自由的憧憬和梦幻囚禁在毫无诗意却苦涩与苍凉的心 魂;我无意曲意逢迎任何一个权贵或政客,(因为我一直坚持认为,权贵与政客是这个世界最低劣、最卑贱、最下流的东西,他们的言行举止从来不属于自己,属于 被腐烂包装的过期食品,对人的身体只能是侵害,而不能是人的身体康健强壮,更无可能使人的思想健全和完善,使每一个人成为独立的人、独立的个体、独立的精 神和自由的意志。)就犹如我从头颅到心海对不着边际的谎言始终抗拒着,让我的灵魂在不断蒙上阴影,并在阴影不断的持续蔓延中,思想干枯和苍白使我失去了眼 睛的生生之美,魂灵的悲凉与创伤纵横,成沟沟壑壑,彻彻底底丧殆原貌的纯正本相,纯真本质、纯真的感受。感受的拒绝与拒绝的感受又正是天使遇上魔鬼,胜利 者却又往往是魔鬼的舞蹈蹁跹,天使美好的葱茏向往又从来是弱不禁风地病倒和夭折在魔鬼花样百出、花样百新的伎俩中,无力的东风因此只能哀叹花儿们在四季凋 零的深秋和寒冬成灰烬,凄切的寒蝉因此苦涩与杨柳青青长诀离,绝壁的古松因此只能嫦娥般寂寞千年,腊月之梅因此只能独自傲视大雪狂飙冰封千里的世界,回天 无力、力挽狂澜皆无可能由一个单独的个体去完成,去抵达彼岸。梦想与现实,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何曾停歇过烽火与狼烟?几曾舒缓过勾心斗角的争夺、殊死搏 斗的残暴与酷烈?梦想与现实何曾有过以恬淡和温馨的笑容相亲相爱、相吻相抱相拥?几曾有过共进烛光晚餐,以秋水伊人的明眸含情脉脉地投下高山流水的清泉?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不忍看到和谢绝闯入我视野之中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不堪忍受和我的心灵所要拒绝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与我的情感和意志相违抗、相背 逆。哪怕在黄昏的时候,在夏季杨柳伴荷塘泛起的涟漪,让这颗心宁静安谧,让这颗饱经半世纪沧桑的心永恒仰望星汉灿烂,沉浸其中,让这颗菱角终不能磨圆,情 感依然真挚的心不再是自古伤情多离别,一波一波喧哗与骚动的浪潮冲击着我,撞击着我,鞭笞着我,让我无处潜隐、无处逃遁、无处安身立命,甚至哪一天死无葬 身之地,也未尝不会落下如此凄凄惨惨戚戚的下场。这边是从我有记忆的那一刻起,在我单薄和残弱的躯体永无可能复原和抚平,烙印深深地悸痛和不灭的追溯。
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我必须再加上一句:心死莫过于绝望。但心死和绝望总又踌躇在世纪的冰崖和峭壁上,进退两难。为何会显现这两难的尴尬境地,崇高于我 而言从来就是高不可攀,何必去臆说这一道貌岸然的词句在自己满是伤痕的脸上贴金呢?成功于我而言也终究雨打风吹尽去,辉煌的成功总是在抱遮琵琶全阴脸,阴 脸过尽恶丛生。崇高的托词是为了居心叵测者在流光四溢中行进更为卑劣的勾当和阴谋的性交组合,完成更多心理猥琐、生理快感、行功卑鄙的得意满足罢了。正是 如此,当我的记忆飘絮纷纷,散落在岁月的长空,随西流急遽奔驰的快车,满载着负荷沉重的货物,知道不堪重负的船正在日愈下沉,出离轨道的列车也正在日愈脱 轨,把生命的大道抛弃九霄云外的同时,也正日愈将个性本真的灵魂丧殆无遗交给了魔鬼潘多拉。不是有这么一句经典缄言吗?“上帝要毁灭你,先让你疯狂。”既 然如此,一意孤行的执着就是把别人揣在脚下,打到在地下,剥夺人正常的生存权利就算得上成功吗?就属于辉煌的成就吗?弱肉强食的鬼屌理论合乎人类和平与生 存发展的道路吗?而付出多少代价才够得上有价值、有意义呢?要付出多少生命的血和泪才称得上和换取生命的祥和与甜美呢?当纷纷飘絮的落叶一度又一度在我的 眼前堆积腐烂成泥,这其中有多少生命是不幸和无辜的,有多少条恶孽的生命在人间世裹挟着狰狞的面孔不无遗憾地死亡和消逝呢?又有多少只苟且偷生蠕动的爬虫 在生不如死、死不如生而终须成灰成泥地消亡呢?然而,不计其数的血流成河,难以抖尽的辛悲却终难唤醒人们愚顽的头颅、愚蠢的举止和行动,并依旧代代相继相 续相传,毫无任何停止的迹象,且彰显的狂烈和暴戾乖蹙日甚加剧,相互的倾扎和你死我活的搏命给以彼此间存活的空间亦显得狭隘窄小,落井投石置人于死地而后 快早已成为不是真理的真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赤裸裸地登上大言不惭羞愧无色的狂乱舞台,声嘶竭力地荒诞不经的缪论作少女纯情的辩解,而这其实成为灯红酒绿 下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马路天使”,衣着的光鲜与美丽、浓妆艳抹的粉饰可否能证明这美女是真正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绝世美女吗?是三月不 知肉味秀色可餐的美女吗?逗一逗,秀一秀尚不算什么坏事,这可叫做过把瘾没事偷着乐。遗憾的问题是这些身经百战钢铁美女可否任你纵横驰骋地呼风唤雨,可否 把她那颗点滴不进鲜活之水的心任你“乌托邦”的道德理论,在语重心长谆谆教诲下幡然顿觉和醒悟呢?可否把她唯物至上、唯钱是命的畸形心理天翻地覆慨而慷 呢?丰满的理想抵不住骨感的现实,现实的骨感早就把人之心、人之魂刺破云天,跌落在地,化水成冰。拒绝相信,把长天一色的彩虹北风那个吹吹,雪花那个飘飘 在历史循环往复中撕裂成、绞碎成、千刀万剐成体无完肤的碎渣和针针令人胆寒、令人心惊不安而又长久难眠的刀枪与剑戟,细菌与鼠疫,久久盘桓雾霭遍布的天 空,占据着人们木然与冷漠的心底。况且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污垢斑斑的抹布又怎能当作新娘出嫁的红头巾,在油油的水底,甘心做一条水草的红头巾,令人眼睛 顿生一亮,波光里的艳影换来的终究是黑洞浩瀚、浩瀚无边的黑洞?然而,沉默的冷静不等于冷静的沉默,沉默是为了积蓄更多生之力量的爆发,冷静是为了爆发的 力量更趋于完美。躲成小楼终难成一统,春夏秋冬又焉能管了?破颜遮帽闹市也难过,除非不食人间烟火,成仙成圣,大先生的横眉冷对倘若生在我此代,再如何横 眉、再如何冷对终必是水中月、镜中花,更枉谈、遑论俯首甘为孺子牛如此不失时宜的葱茏境界。在这世纪的冰崖和峭壁上,在两难的窘迫中如履薄冰,一步三摇地 艰难挪进。艾青老人说:“为什么我的眼眶里噙满着泪水,只因为我对生活爱得深沉”,然则深沉的泪水就必须付出承重的生命代价而在眼眶里噙满吗?噙满眼眶里 的泪水代价就必须由个体短暂而有限的生命承受吗?始终追思不停的双眼把我天问的情愫凝结在岁月逡巡诡谲汹涌起伏的长河,缓缓流淌的河流和我的脚步显得是那 样的辛重和笨拙,多少暗流、多少礁石、多少风雨、多少春秋又把多少生命在凄怆中把本真的人性、把本真的潜能、把本真的智慧消磨与荡涤无余而又在难以寻觅丝 毫踪迹。
曾经写满童真之心的我,曾经荡漾婆娑春心的我,曾经执着相信“乌托邦”理念之心的我,英特耐雄纳尔会在这块古老的土地 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当我经过漫长道路的爬山涉水,遍历大江南北奇异风情,根倒是已生,发的芽是畸形的芽,开的花是恶之花,种的果是是毒瘤硕大膨胀的果丰 腴在这早已面目皆非令人心魂经久剧痛而又万般无奈的国土,丧尽本相精神和抛弃灵魂真实的的国土。否则,如此楚楚动听、楚楚动人的论调会令这块国土把纯善之 美、生生之美江河日下,日薄西山、气息奄奄吗?否则,如此慷慨高昂、激情澎湃的英雄赞歌会令这块杀身成仁、舍生取义的国土堕落成浓黑与绛紫色的“事不关己 高高挂起”的无情与冷漠吗?否则,这个本是崇尚仁义礼智信的民族会在一夜间变换成“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自私遍布、谎言横飞、假劣之货一路所 向披靡、既丑且腐分子前赴后继,凛然正色一般无所畏惧。云开日出不是那个日,日出的云开墨黑深浓,祈祷与向往的梦在苍白无力中轰然崩塌,似泰坦尼克号一样 拦腰斩断,残留下来的又不尽是烟熏火燎的恶臭,荼毒深重的灾难而又无时无刻不在心魂淫浸。虽说船被拦腰斩断,众多的生命在天堂、在地狱也毫无愧色拒绝,但 千丝万缕的鬼魂与僵尸的呼唤却是声声不断,犹如长鸣的汽笛一声高过一声,而这声声的呼唤不是柔情款款、杨柳依依的温馨甜美;不是海誓山盟地老天荒的精神意 志的恒一坚定;不是为了告别恶孽深重的昨日,敞开博大的胸襟、明亮的心扉,为了深深记住而告别,为了告别而深深铭记,为了深深镶刻在耻辱写满的碑文上,开 辟新的精神,凝集新的力量,创造新的未来。在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里,是不寒而栗的死灰复燃,是刻意地掩埋和黑色的规避,是为罪恶行径的逃脱和洗涮,是为 了老去的人更加快步伐老去,是为了新生的一代更加快步伐背弃与遗忘,更是为了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亲历者、见证者缝上他们的双唇,堵住他们的嗓喉,阉割他们的 思想,盯梢他们的行动,束缚他们的自由,牢牢攥紧和控制他们的一言一语。从而达到一部分人牢牢地把公权丧殆耻辱与罪恶的应有惩罚,转化为自身肆无忌惮的私 有权利,确保狂妄与贪婪之梦、罪恶与逞凶之日绵绵不绝延续,两条平行线之所以永不相交的缘故正由于出于此,就犹如我这条在荒唐岁月不停的催眠下,不断地冲 刷下,不息的奴役下,不止的撞击下,豁然鲜明的菱角于昏暮的暗淡中,在雾霭与阴霾的交织中、在阴雨与狂风的叠加中,在沙尘与飞石席卷中,无力抗拒也无力选 择属于自己准确的方位,无法掌控属于自己特立的空间,只好在绝望的一隅无能地变成一只猪,一只任凭在漫长而又难捱的岁月煎熬的猪,一只听任主子喂养糟糠、 喂养三鹿奶粉、喂养陈腐变质食物的猪,怎有可能以特供的优美姿态,唱经典的民谣,依依柔情的月光曲让你今夜无梦安然入睡呢?怎能有引进最鲜活的美食让你尽 情欢颜,敞开嗓喉唱《蓝色多瑙河》、唱《草原之夜》、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呢?下里巴巴尚能够把足下这块土稳固住、坚守住、把持住,那一角的阳光也足以 让你深感到皇天开恩,也足以让你感切到阿Q的精神可以鸣锣开道心猿意马了,也足以让你和你的家人走着富有特色的天朝大道上了。然而,阿里巴巴的梦是永无可 能芝麻开花的梦,他的梦想只能凝固在夜郎的一方天井边,足履的动弹和移动只能加快你被宰割的日程,只能加快你被秒杀的步伐,只能加快你被灭亡的时刻降临。 阳春白雪不是邈姑山只饮清露甘泉,把神话的永恒留驻向往美好的心田而无丝毫的缺憾。白雪阳春的神话光景你哪能有这份资格享受?连白日梦都不该出现,不应出 现?阿里巴巴做这个奇妙的不可思议的梦无异议啦蛤蟆遥望天空大雁的飞翔,看见雪白雪白的羽毛映照着红彤彤的臀部,犹如一轮红日投射在你既干枯又瘦削且是蜡 黄的脸上,顿生出嫉妒的强烈,为何这天鹅不能归属于自己,垂涎欲滴的鲜嫩嫩为何不能让我舔一舔、用尽毕生生命亲吻她一口,再把她揽在怀抱放浪形骸,潇洒走 一回?于是,错觉的神经伴随着紊乱失调的思绪把生活在邈姑山的神女一厢情愿而神叨叨地强拉硬扯地塞进坐井观天的胸口,并大言不惭地向众人炫耀,伟正光的人 格魅力已经深深地根植在我的心窝窝里,教化的神圣把我神圣地教化,一根筋走到底的伟大精神正是我旗帜鲜明的昂扬坚定,十二级台风能把我摧垮压倒么?只要主 义真,自有后来人。信仰的诚善之美从来是行走在无声的大道上,甘醴的清泉总是默默的流淌在青山环绕的山涧,悄无声息地滋润在沙漠般干枯的心田,宛如万物的 自然长成何须百计千方地用紧箍的绳索把你的脖子牢牢地在招摇过市的城墙上供世俗的看客们增添饭后茶余的边角话题,从而让你在一夜之间成丧家之犬慌不择路地 逃亡。本已是在最是“仓皇辞庙日,隔间犹唱后庭花”岁月昼夜难眠,忐忑不安,时时提防着那充满陷阱的危险猝不及防而又迅雷不及掩耳地地吊诡在你的身上,大 肆地张扬和招揽落下的又往往是作茧自缚,半点回旋的空间容不得你辩解与回旋的余地,回旋的辩解不是你游刃有余地智慧显现,虽说你的头颅告诉你是在真实行 动,是在捍卫你的权益而不受到伤害,本在潜能的抗拒又同时捣鼓和敲响着你,我是无意这样去行使,这般无意地去执拗,矛盾的抗争与人格的分裂又不得不迫使你 义无反顾地一头走到黑,方向的迷失,途程的喧嚣从而又使你把真正的家园殤殆,再也无法回归与拾捡,爬梳不过是一时臆想的冲动,复原的梦从此远走天涯,沉落 在茫茫的大海,苍凉的苦涩又从来在这个世界不可收拾地遍地开花,纷纷败絮的叶落把你最后的精气在地下糜烂腐殖,谁还能够记得、记起曾经有一丝属于你飘过的 风呢?既给人快乐也给人伤悲呢?而始终无法打翻的信念却仍然使你的精神完好无损地前行,哪怕是九曲回肠,山高路远,哪怕是真个世界都布满重重地阴霾与雾 霭,你说你还是原来的我,我还是原来的你,你我唯一相融相共而又相亲相爱,生死须臾不离。
海涛与堤岸并驾齐驱,天使与魔鬼同枕共眠。呼唤与祈求抗衡相抱,挣扎与追索志同道合。但只要我还活着,我这只迟钝和笨 拙的猪还活着,哪怕是艰难地苟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气息微弱残丝地活着,执着于真实的本相,还原于真实的本相,诀绝虚妄与荒诞的传播,诀绝相信这天是蓝 的、这地是宽广的,这草是碧绿的,除非一切的一切历史皆在巨大的舞台闪亮登场地告诉给我人性罪恶的形成、构成,除非历史的一切的一切都彻底地亮出了它本来 的真实面目,那么,我才可能真正安然地向这苦难深重的天地告别,向这饱尝深重苦难的尘世道一声欣慰的谢别,向这甜美的世界道一声珍重的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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